匈牙利裔美国科学家卡塔琳·考里科(katalin karikó)和美国科学家德鲁·韦斯曼(drew weissman)因其为mrna疫苗发明奠定基础而斩获诺奖,同行高度评价他们的研究,就像诺贝尔奖委员会讲到的那样:在现代人类健康面临巨大威胁之际,获奖者为疫苗开发的空前速度作出了贡献。
这一轮疫苗只是mrna的首秀。与化学药、生物药相比,更加基础的是直接给细胞一个“菜谱”,让细胞去合成。mrna疗法可以用于治疗癌症、遗传病等严重疾病,此次疫苗中的表现是在全人类中佐证了其可行性和安全性。正如诺奖评审委员会指出的,“他们的突破性发现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信使核糖核酸如何与免疫系统相互作用的理解”。
当我们关注突破性发现的巨大前景时,不妨回到探索的起点——免疫学的基本问题:免疫系统如何识别并区分自我和非我?而身处科学体系的探索者们,能否时刻区分自我和非我?mrna技术就在直面这一问题。
有媒体提出了两个常看常新的观点:mrna技术是很多种子共同发芽的结果;我们制造我们自己的运气。
卡塔琳·考里科已经在mrna技术领域坐了40年冷板凳,她为这一刻被世人所认识到的成功已经做了40年的心理准备。自20多岁迁居美国,她经历了没有固定职位的几十年,却把整个职业生涯专注于mrna,虽然工作一直岌岌可危。她从一个实验室转到另一个实验室,年收入从未超过6万美元,中间还由于申请不到科研基金,差点被校方解聘。
跟她一起拿诺贝尔医学奖的另外一位科学家,他们在打印资料时认识。考里科没经费订杂志,为了能看到最新的论文,考里科只能复印。1997年,考里科复印资料时认识了刚到宾大不久的免疫学家韦斯曼。韦斯曼对考里科的想法非常感兴趣,决定资助她继续开展研究。她的经历再次说明,搞出点真学问确实是非常艰难的。
不在风口时,守住了初心,就守住了自己的生态位。《免疫学杂志》在twitter上调侃,说“one man's niche is another man's treasure”。该杂志2005年接收了考里科被《科学》、《自然》杂志拒绝的文章,30年后河东河西之势易也。科学研究如同长跑,坚忍不拔是获得突破必备的意志力,真正的科学家,一定是与精致的平庸长期抗争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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